台灣佛教自光復以後,從日據時代以日本佛教為主體之佛教,變成以大陸佛教為主體的漢傳佛教新的生命,到現在已經有六十多年。現在,佛教第二代長老正準備交棒給第三代。台灣佛教第三代多半在四、五十歲之間,會本法師雖然六十歲,但是他出家的年數有五十年,而台灣佛教第三代出家的年齡大概是二十多年。所以在某個角度講,會本法師雖屬於第三代,可是他的成長過程是跟第二代一起的,是長老交棒的重要人物。
跟會本法師接觸在十多年前,那時有好幾年,會本法師辦教師夏令營請我去上課。除了去講課,還有在一些公開的佛教法會場合見面,私下也有幾次交談討論。記得在民國八十六年左右時,我在五台山碧山寺講課,值會本法師率團朝禮五台,他很快認出我並親切交談問好,他鄉遇故人分外親切。
在佛教界接觸當中,與會本法師二十多年來除了上述接觸外,多半是遠距離的,從一些道友、媒體上得到他的資訊。綜合我跟他面對面的接觸、側面的訊息,深覺得會本法師的走對台灣佛教界是個很大的損失。台灣整體佛教界,第二代正在凋零當中,需要像會本法師這樣的人出來領導佛教。為什麼呢?
(一)在接觸中感受,會本法師對佛教有一份承擔的使命。幾次在公開場合聽到他的發言,有著對
佛教的使命感,所論事情都是義正嚴詞、清晰而且簡潔處理交待,從這裡看出,會本法師對佛教承擔的使命。
(二)佛教的領袖不是僅於有學問或有名望,會本法師所涉及事務的範圍非常廣泛,年紀輕輕就在道場、電台講經,後活躍在佛教傳戒戒場,長期的在佛教教會領導僧伽,又跟著了中長老從事佛教文化、教育事業,本身道場辦幼稚園、雜誌、教師營、佛七等弘法活動。為佛教奉獻除了願心也需要相當的福德智慧因緣,會本法師具備了這些條件。
(三)二十年來,在跟會本法師相處的不長時間當中,讓我覺得非常特殊、珍貴的是他給同儕的氛圍是自在、謙和的。我們相差大概七、八歲,彼此相處,談吐中給人率真、親切的感受。雖然他有福報、才幹,又有承擔的使命、講話直爽乾脆,有一分銳利,但合理不虛驕,是讓人樂意相處合作的老大哥。
對會本法師的往生,佛教很多長老、法師都會覺得痛惜,痛惜的是:台灣佛教失掉一個有力量、有願心的法將,一位佛教未來重要領袖。 |